R, you are good for nothing, fool.

【新神探联盟·正泽】小别

公孙泽站在巷口等人,冷风刀呼呼刮过脸颊,有点疼。
十来分钟后巷子里才慢悠悠走出一个男人,裹着厚厚冬衣,不住搓手呵气。他一眼就看见身姿挺拔的公孙泽,喊道:“公孙探长!”
公孙泽被冻得有些愣——他真是恨透了这北方小城的冬天,比德城冷了一万倍——听到声音他转身,看到来人后不由皱眉:“怎么这么慢?”
“噢那啥!我昨晚睡得迟,早上就没准点儿醒,对不住啊。”男人憨厚笑着致歉,反倒让公孙泽无处发作。
“那走吧,今天化验报告也该出来了——能不能给嫌疑人定罪,就看这个了。”公孙泽攥了攥冻得冰凉的手指,只能感到皮质手套硬邦邦的触感。
他下意识往身边看了眼,换来男人疑惑的眼神:“有事吗探长?”
公孙泽摇头,默默将手揣进大衣口袋——该死,不暖。

公孙泽是月前来到A城的,这个以寒冷天气闻名的城市第一天就送给他一份“大礼”——感冒咳嗽发热,整个人如坠地狱。
打电话回去还得强打精神,怕薇薇安他们担心。可轮到包正接电话时,公孙泽一句“DBI最近没事儿吧”还没说完,那边就截断了他的话头——
“你生病了?”
公孙泽着实吃了一惊,他甚至还往四周看了看,确定对方没有出现在这里时才开口答话:“…一点儿小感冒,没事儿。
“噢。”那头冷静应了一声,语调马上雀跃起来,“放心吧探长哥,你呢,安心协助友局工作,这边有我照应,万事ok。”
“有你才不放心!”公孙泽这么呛他,却真的安心起来。
挂了电话后公孙泽吸吸鼻子,糟糕,头更晕了。
当天晚上A城某医院的医生找上门来,说是包正同学,强拉着公孙泽去了医院。

他是怎么知道我不是小感冒的呢?难道真的通灵?
“探长,照这份化验报告来看,基本可以确定嫌疑人犯罪事实,但还是有个疑点——探长?公孙探长?”
公孙泽还沉浸在回忆中,冷不防被人拍了肩膀,他一惊回神:“啊?怎么了?”
“哦,这里还是有个疑点,我觉得可能有漏网之鱼……”
“嗯,有道理——我们兵分两路,你组织人手继续调查,我回警局再审问一遍疑犯,在证据面前,不信他不吐出更多线索。”
“好!”

等到与疑犯周旋一番拿到有用线索后已是深夜,公孙泽揉揉眉心,疲惫坐在临时办公室的沙发上。
茶几上一杯咖啡已经不冒热气,看起来冰冰冷冷的。
虽然实在不想承认,但公孙泽真的有些想念DBI的咖啡了——某些时候,那混蛋也是有可取之处的。
比如换了一台新的咖啡机。
公孙泽仰靠在沙发上长长呼出一口气,然后突然坐正了身体,看向茶几上的电话。
握起听筒抿了抿唇,终于还是拨了号码。
听筒还没放到耳边,那边就有人接起了电话:“探长哥?”
公孙泽又愣住了。
愣归愣,公孙泽还是清清嗓子不自然咳了一声:“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?”
“我在等你电话啊。”那头答话还是很快,仿佛根本无需思考。
公孙泽有点想笑,语调却仍刻板:“油嘴滑舌,你分明是睡不着觉,夜猫子。”
听筒那边传来笑声,温暖柔和,完全能够想象到对方脸上肆意灿烂的笑容:“你都知道还问我干什么啊探长大人——案子查的怎么样?”
“本来拿到化验报告就能结案,但却出现了新的疑点。”
“说来听听?”
“嗯,是这样的……”

后来也不知道聊了多久,听包正说了一些有价值的调查路线,又聊了DBI的近况,还有薇薇安又和小玩命去看了电影——说到这件事时,公孙泽一秒炸毛:“不是让你看着她点儿吗!”
“哎呀探长哥那是你妹妹啊我怎么能看?”
“你怎么不能——算了,告诉展超,等我回去有他好看的!”
“哇你是哪个年代的老封建啊,现在是自由恋爱,free,free,知道吗?”
“我不知道!你闭嘴!”
“好好好,我闭嘴我闭嘴。”

电话以包正的“晚安”为结束,公孙泽放下听筒,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微笑,然后靠着沙发睡了过去。

翌日又是一整天的奔波走访,地方警局人手不足,许多事情要亲力亲为,着实把公孙泽累得够呛。
大街上报童举着报纸喊广告,公孙泽路过时敏锐捕捉到熟悉的名字,买了份摊开一看——原来是包正侦破了一起政界贪污案。
电话里轻描淡写说没什么事的人居然又出了风头,公孙泽轻哼一声,可不能输给这个黑炭头!
干劲十足赶往下一个目的地,公孙泽折好报纸,还是放进了口袋。

接下来的几天都忙着案子通宵加班,连睡觉都挤不出时间,也就没再打电话回去。
可每次经过电话时公孙泽还是忍不住多看一眼,好像它会马上响起来,那头便是远在德城的某人,笑声温暖熨烫这里寒冷的温度。
公孙泽摇摇头,整理好资料准备开会。

不久后案件告破,警局上下欢呼雀跃,连日来的劳累总算得到了回报,连公孙泽也露出久违的笑容——和并不熟悉的警员合作,在并不熟悉的城市查案,对他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。
如今有了结果,他的第一个念头是打电话回德城,打电话给他。

电话没有像前几次一样立马被接听,而是过了好一会儿才有回应:“喂您好,这里是公孙家。”
“薇薇安?”
“哥?你怎么打电话来了?”
“…我是你哥!我打电话回家需要理由吗!”
“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说……那个……那个……哈哈天气真好啊是吧哥。”
“别打岔!我问你,你最近是不是又和展超出去了?”
“啊!”
公孙泽被这声惊叫吓了一跳,把听筒隔得老远,片刻后皱眉喝斥她:“搞什么呢你!”
“哥我不跟你说了我约了展超吃饭快迟到了——”
“不准去!”
“哎哟哥我一个人在家吃饭多寂寞啊你让我去吧——”
“……一个人?包正呢?包妈呢?”
“包妈去朋友家了,包大哥我不知道,反正他没回来,不跟你说了哥我走了啊拜拜——”
“等等!你回来!”
公孙泽瞪着眼喊了几声,到底没叫住自家妹妹。
挂了电话生了会儿闷气,思绪渐渐倾斜,悉数指向一个人——
包正不在,这么晚了会去哪儿呢?
哼!八成是鬼混去了!
我就知道,他能干什么好事儿。
公孙泽从口袋里掏出那张报纸,上面还印着一张男人自信微笑的照片,现在看起来却格外扎眼。
公孙泽愤愤伸手指了指:“你就是个混蛋!”
伸手又把报纸攥成一团要往垃圾桶扔,半途止住动作,十足不甘心地重新展开压平,折好收进口袋。

回旅馆的路上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,寒气刺骨。
公孙泽在心里盘算着做完案件总结和交流报告还需要多久,可以订哪天的火车票回德城,视线稍一往前,就看见熟悉的身影。
男人站在路边,两手插在大衣口袋里,无聊踢踏着旅馆前的阶梯。
抬头看见公孙泽后,男人脸上现出灿烂笑容,仿佛聚拢了熹微晨光,又融合进独特的温暖温度:“早啊,探长哥。”
公孙泽走近站在他面前,还在疑惑:“你怎么在这——”
话还没完,就被对方牢牢抱住。

暖了。
这是公孙泽脑子里第一个念头。

“探长哥。”包正出声打断他的思绪。
“……嗯?”
“我困了——”对方漫不经心打了个呵欠。
“一大早你困什么困!”
“我坐了一夜火车,你是不知道车上多吵啊。”表情可怜巴巴。
“知道了知道了,进去睡!”

后来回到德城,某日薇薇安八卦提起公孙泽不在的那段时间,包正每天晚上都坐在电话边,用薇薇安的话来说——
“哥你是不知道啊,包大哥接电话的速度真是让人叹为观止,好几次我都没听到铃声他就已经接起来了,神一样的包大哥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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